第二百一十七章風雲再起（四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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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氏，你跟本官老實交代。從你今天早上醒來之後，你夫君如何如何，一一說來。”
黃縣令對著何舅媽冷叱道，先聽聽她從頭開始講起。
他不讓王蓉先說，就是讓王蓉從何舅媽的供詞中，找到一些漏洞，也好作出萬全的反擊。
何舅媽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，從何俊雲一早上不舒服，到後來送進鳳翔鎮，找不到大夫，無奈之下去了百姓小診堂。接著，她才說了兩句，指責王蓉故意拖延時間，黃縣令就一拍驚堂木，讓她閉嘴。
“本官沒問你接下來的事。”
黃縣令打斷了何舅媽繼續發言，道：“送到百姓小診堂時，你夫君已經命懸一線了。這人之生死，乃是天命早定，若是命本該絕，遇到神醫也無法救回一命。本官未查明之前，你休得胡亂栽贓他人。”
何舅媽想說，卻被黃縣令瞪了一眼。
本來黃縣令說的也沒有錯，一些神醫，就算有人求上門，他們不救的話，也沒法譴責他們無情。可是因為王蓉是黃縣令的義女，所以有人便覺得這是黃縣令在偏袒王蓉了。
“你，你來說說，這何家進入了百姓小診堂的整個過程。”
黃縣令看了一眼，指著一個被帶過來的看病百姓，讓他來講述當時事情發生的經過。
這個男子有點緊張，磕磕巴巴地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講述了一遍。
眾人聽完，得知這案子裏，還有一個叫趙大虎的，之前一直在胡攪蠻纏，刻意阻礙王蓉救人。
“趙大虎呢！”
黃縣令十分生氣，這麽重要的一個人物，卻不在公堂上。
“大人，小的已經讓人去提拿歸案了。”
周捕快連忙上前稟報，不多時，便聽到趙大虎在外面嚷嚷的聲音，被兩個衙差給推了進來。
趙大虎當時都快跑出城了，結果在城門口處被攔截了下來，最終還是被帶回衙門中。他被一個衙差推了一把，跪在了地上，回頭還狠狠地瞪了衙差一眼。
“你又是何人？”黃縣令雖然心裏明白，但還是得確認一下身份。
“回稟老爺，小的叫趙大虎。不知道小的犯了什麽錯，大人要把小的捉過來？”
趙大虎壯著膽子，看著黃縣令問道。
“你與一命案有關，本大人有話要問你。你可認得王大夫？”
趙大虎看了一眼王蓉，笑道：“認得認得，她差點就成了我婆娘，整天要陪我睡的女人。”
他這無賴，逮到機會就奚落王蓉，其他看審理的人聽了，都不懷好意地看向王蓉。
“趙大虎！”
黃縣令可被氣壞了，這廝無賴，居然敢當著他的面侮辱他的義女，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。
關師爺也很氣憤，但還是忍著，偷偷提醒黃縣令，這裏還有很多雙眼睛看著呢。
“我問你，事發之時，你是否攔著王大夫，不讓她給死者看病？”
黃縣令壓制住怒火，繼續提問。
趙大虎呵呵一笑，“那可沒有。我只是找王大夫看病，王大夫不給我看，我就跟王大夫理論了幾句。”
“哼，你這二流痞子，當初可是張著雙手把我給攔住的。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，你還敢否認？”
王蓉冷笑一聲，心中升騰的怒火壓都壓不下，恨不得上去咬死這個無賴。
趙大虎的臉皮卻不是一般的厚，嬉笑道：“我是張著雙手，可我沒攔過你。怎麽，難道我長著雙手，連展開也不行？你是不是現在還想說我長著嘴巴，不準說話？”
見過無賴，沒見過這般無賴的家夥，王蓉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趙大虎，實在想不明白，這個家夥怎麽這麽會狡辯？
“都給我閉嘴。”
黃縣令拍了一下驚堂木，公堂上算是安靜了些。
雖然知道趙大虎就是有意攔截的，可是他不認賬，還真就沒法因此定他的罪。至於王蓉，那本就是無罪，被這些人汙蔑的。而何家是受害者，總不能給受害者定罪吧？
“周黃氏，你當初也在場，是否看到趙大虎有意攔截王大夫？”
周黃氏跟黃縣令也是同宗堂的，彼此之間有點親戚關系。黃縣令還希望她能夠幫王蓉說兩句話。
“稟報大人。我等幾人，只是看到王大夫毆打趙大虎，不信大人可查看趙大虎的手臂。至於趙大虎有沒有攔截，民婦實屬不知，只是聽說，王大夫之前替趙大虎診脈，說他得了瘋狗病，卻不給他醫治，所以趙大虎有些著急吧。”
周黃氏這一番話，又一次把王蓉推入深淵，輕描淡寫地為趙大虎開脫。
何舅媽見狀，也連忙叩頭。
“大人，青天大老爺，王大夫就是對我夫君懷恨在心，故意不救，找個借口拖延的。求大人明察，大人明察啊！”
她一邊哭喊著，一邊不斷磕頭，不知道還真以為她受了多大的冤屈。許多圍觀看熱鬧的，這個時候也紛紛議論起來，整個公堂又一次吵吵鬧鬧的。
“啪！公堂之上，豈可喧嘩？”
黃縣令又拍了一下驚堂木，大聲說了一句。
何舅媽興許是畏懼，興許是頭有點疼了，也不再磕頭。
“何氏，你先且把你夫君的屍體送往義莊，這案子本官明日再審。涉案人員，都不許擅自離開本縣，否則以逃犯罪名處分。”
黃縣令實在頭疼，這案情並不覆雜，可是誰都沒有罪，並沒有觸犯大晉律法。可這終究是人命案，要是草草判了，又恐有人背後議論，他只好先擱置下來。
“退堂！”
黃懷玉拍了一下驚堂木，便站起來準備要走，他還沒吃午飯呢。
“慢！”
突然，一個聲音傳入公堂，一個文人打扮的男子，領著兩個家丁走了進來。
立即有兩個衙差攔住，怒叱他們。
“公堂之上，不可逾越，退出去。”
周捕快也過來呵斥，免得這人不識好歹。
可是這個文人卻沒有退意，從懷裏取出一枚金黃色的令牌。
“本官乃皇上親封的巡撫，給本官退下。”
這人威嚴十足，一聲令下，兩個衙差還真就退讓開。
黃懷玉見狀，也匆忙上來，行跪拜之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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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縣令對著何舅媽冷叱道，先聽聽她從頭開始講起。
他不讓王蓉先說，就是讓王蓉從何舅媽的供詞中，找到一些漏洞，也好作出萬全的反擊。
何舅媽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，從何俊雲一早上不舒服，到後來送進鳳翔鎮，找不到大夫，無奈之下去了百姓小診堂。接著，她才說了兩句，指責王蓉故意拖延時間，黃縣令就一拍驚堂木，讓她閉嘴。
“本官沒問你接下來的事。”
黃縣令打斷了何舅媽繼續發言，道：“送到百姓小診堂時，你夫君已經命懸一線了。這人之生死，乃是天命早定，若是命本該絕，遇到神醫也無法救回一命。本官未查明之前，你休得胡亂栽贓他人。”
何舅媽想說，卻被黃縣令瞪了一眼。
本來黃縣令說的也沒有錯，一些神醫，就算有人求上門，他們不救的話，也沒法譴責他們無情。可是因為王蓉是黃縣令的義女，所以有人便覺得這是黃縣令在偏袒王蓉了。
“你，你來說說，這何家進入了百姓小診堂的整個過程。”
黃縣令看了一眼，指著一個被帶過來的看病百姓，讓他來講述當時事情發生的經過。
這個男子有點緊張，磕磕巴巴地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講述了一遍。
眾人聽完，得知這案子裏，還有一個叫趙大虎的，之前一直在胡攪蠻纏，刻意阻礙王蓉救人。
“趙大虎呢！”
黃縣令十分生氣，這麽重要的一個人物，卻不在公堂上。
“大人，小的已經讓人去提拿歸案了。”
周捕快連忙上前稟報，不多時，便聽到趙大虎在外面嚷嚷的聲音，被兩個衙差給推了進來。
趙大虎當時都快跑出城了，結果在城門口處被攔截了下來，最終還是被帶回衙門中。他被一個衙差推了一把，跪在了地上，回頭還狠狠地瞪了衙差一眼。
“你又是何人？”黃縣令雖然心裏明白，但還是得確認一下身份。
“回稟老爺，小的叫趙大虎。不知道小的犯了什麽錯，大人要把小的捉過來？”
趙大虎壯著膽子，看著黃縣令問道。
“你與一命案有關，本大人有話要問你。你可認得王大夫？”
趙大虎看了一眼王蓉，笑道：“認得認得，她差點就成了我婆娘，整天要陪我睡的女人。”
他這無賴，逮到機會就奚落王蓉，其他看審理的人聽了，都不懷好意地看向王蓉。
“趙大虎！”
黃縣令可被氣壞了，這廝無賴，居然敢當著他的面侮辱他的義女，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。
關師爺也很氣憤，但還是忍著，偷偷提醒黃縣令，這裏還有很多雙眼睛看著呢。
“我問你，事發之時，你是否攔著王大夫，不讓她給死者看病？”
黃縣令壓制住怒火，繼續提問。
趙大虎呵呵一笑，“那可沒有。我只是找王大夫看病，王大夫不給我看，我就跟王大夫理論了幾句。”
“哼，你這二流痞子，當初可是張著雙手把我給攔住的。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，你還敢否認？”
王蓉冷笑一聲，心中升騰的怒火壓都壓不下，恨不得上去咬死這個無賴。
趙大虎的臉皮卻不是一般的厚，嬉笑道：“我是張著雙手，可我沒攔過你。怎麽，難道我長著雙手，連展開也不行？你是不是現在還想說我長著嘴巴，不準說話？”
見過無賴，沒見過這般無賴的家夥，王蓉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趙大虎，實在想不明白，這個家夥怎麽這麽會狡辯？
“都給我閉嘴。”
黃縣令拍了一下驚堂木，公堂上算是安靜了些。
雖然知道趙大虎就是有意攔截的，可是他不認賬，還真就沒法因此定他的罪。至於王蓉，那本就是無罪，被這些人汙蔑的。而何家是受害者，總不能給受害者定罪吧？
“周黃氏，你當初也在場，是否看到趙大虎有意攔截王大夫？”
周黃氏跟黃縣令也是同宗堂的，彼此之間有點親戚關系。黃縣令還希望她能夠幫王蓉說兩句話。
“稟報大人。我等幾人，只是看到王大夫毆打趙大虎，不信大人可查看趙大虎的手臂。至於趙大虎有沒有攔截，民婦實屬不知，只是聽說，王大夫之前替趙大虎診脈，說他得了瘋狗病，卻不給他醫治，所以趙大虎有些著急吧。”
周黃氏這一番話，又一次把王蓉推入深淵，輕描淡寫地為趙大虎開脫。
何舅媽見狀，也連忙叩頭。
“大人，青天大老爺，王大夫就是對我夫君懷恨在心，故意不救，找個借口拖延的。求大人明察，大人明察啊！”
她一邊哭喊著，一邊不斷磕頭，不知道還真以為她受了多大的冤屈。許多圍觀看熱鬧的，這個時候也紛紛議論起來，整個公堂又一次吵吵鬧鬧的。
“啪！公堂之上，豈可喧嘩？”
黃縣令又拍了一下驚堂木，大聲說了一句。
何舅媽興許是畏懼，興許是頭有點疼了，也不再磕頭。
“何氏，你先且把你夫君的屍體送往義莊，這案子本官明日再審。涉案人員，都不許擅自離開本縣，否則以逃犯罪名處分。”
黃縣令實在頭疼，這案情並不覆雜，可是誰都沒有罪，並沒有觸犯大晉律法。可這終究是人命案，要是草草判了，又恐有人背後議論，他只好先擱置下來。
“退堂！”
黃懷玉拍了一下驚堂木，便站起來準備要走，他還沒吃午飯呢。
“慢！”
突然，一個聲音傳入公堂，一個文人打扮的男子，領著兩個家丁走了進來。
立即有兩個衙差攔住，怒叱他們。
“公堂之上，不可逾越，退出去。”
周捕快也過來呵斥，免得這人不識好歹。
可是這個文人卻沒有退意，從懷裏取出一枚金黃色的令牌。
“本官乃皇上親封的巡撫，給本官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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